30队球星代表激情抗议,有人却露出了真实的“颜色”
距离乔治-弗洛伊德被白人警察跪杀,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时间,而全美掀起的“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简称BLM)抗议运动,已经在全世界的主要城市轰轰烈烈铺开。
NBA黑人球员占主流,是对这次抗议反应最激烈的体育联赛之一(NFL热度也不低,但更多是“鞭尸”性质)。有趣的是,在热火朝天的人民运动中,不少NBA球员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提及了同一个观点:如今可是一个人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了。
所谓“true color”,就是本色的意思。种族主义在美国的形式太多了,无数白人(或者不分肤色的很多人)都说“我一辈子都不是种族主义者”,但就像在国王工作了30多年、最近遭解职的解说格兰特-纳皮尔一样,关键时刻用一块很简单的饵就能钓出种族主义的鱼了。
6年前,萧华刚上任NBA总裁,就风风火火赶走了全世界都心照不宣的种族主义者唐纳德-斯特林,为NBA挣得了“进步派”的好名声。
后来,勒布朗作为门面球星不断扩大全球影响力,提升自己在《福布斯》财富榜的名次,不停就政治和社会议题发表评论。
他在社交网络上打了不少经典战役,特别是跟福克斯电视台(注:特朗普的最爱)女主播劳拉-英格拉罕之间的战役,后者叫他“闭嘴运球”,直接被他做成了个人品牌。
在勒布朗的带领下,球员自主、平权思潮渗透到联盟的每个角落。从斯特林下台,到2016年总统大选和下跪抗议,到2018年勒布朗加盟湖人,再到全国燃起的平权革命,美国根深蒂固的种族矛盾终于走到了图穷匕见之时,而口号喊了这么多年的NBA,确实露出了本色。
下面是30支球队的简单“抗议地图”,看看是哪些球员起到了真正的领袖作用(注:统计并不完全):
热火:“队魂”哈斯勒姆参加了迈阿密市政府举行的新闻发布会,在发表演讲时一度哽咽。他说:“人们必须抗议,他们的声音必须被听到。”同时他也呼吁抗议者不要打砸和抢劫,并表示自己一定努力解决种族问题,弥合种族矛盾。
魔术:魔术本赛季得分最多的两人都是外籍球员。迈卡威参加了奥兰多的抗议活动,戈登的妹妹在抗议时被警察逮捕。
奇才:沃尔参加了华盛顿的抗议,并在Instagram上表示:“我是黑人且骄傲着!”另外,奇才发布的抗议声明是NBA所有球队里措辞最激烈没有之一,直接点明警察滥用暴力,政府领袖无能。
黄蜂:乔丹宣布为相关机构捐款1亿美元(10年期),致力于实现种族公平,特别是要发展黑人教育。罗齐尔则参与了夏洛特政府中心门口的抗议。
老鹰:特雷-杨参加了家乡俄克拉荷马州诺曼市的抗议,并发表了讲话:“实现种族平权不仅需要我,也不仅需要你们的努力——我们所有人都得团结起来。”
雄鹿:管理层组织了全队上下一起参与的和平抗议活动,引来成千上万球迷参与,得到了无数好评和支持。雄鹿高级副总裁表示,种族歧视不是短期问题,而是长期存在的历史问题。字母哥在抗议中发表的讲话引来大量媒体报道,而他也感谢了所有支持自己的人,称有严重种族歧视史的密尔沃基是“我的城市”。
步行者:马尔科姆-布罗格登是最早上街的NBA球星之一,他跟杰伦-布朗一起参与了亚特兰大的抗议,并在讲话时透露,他的祖父曾在60年代站在马丁-路德-金身边一起抗议,“他会为我们感到骄傲的。”
公牛:拉文参与了家乡华盛顿州的抗议活动,同行者还有贾马尔-克劳福德、小托马斯和布兰登-罗伊,拉文发表了讲话,呼吁支持种族平权的公民积极行使投票权。
活塞:圈内备受尊重的主教练凯西带队进行了一次抗议,活塞也是在官方声明中措辞严厉谴责警察暴力的球队之一。
骑士:凯文-勒夫为克里斯-保罗基金会和奥巴马基金会各捐10万用于黑人儿童教育。达里乌斯-加兰德在田纳西州纳什维尔市上街清理被抗议者破坏的公物。
猛龙:凯尔-洛里在家乡费城参与抗议,同行还有数位76人球员。他表示:“不管是不是队友,但我们都在一起战斗!”
凯尔特人:绿军是最早有球员参与抗议的队伍之一,布朗驱车15小时回家乡乔治亚州参与抗议,可以说是掀起NBA球员抗议浪潮的开始。随后,斯玛特、坎特以及86岁的拉塞尔都参与了抗议。
76人:托拜厄斯-哈里斯和马蒂塞-斯布尔一起参加了抗议,而总经理布兰德也陪伴他们上街。
篮网:蔡崇信公开支持抗议者在篮网主场巴克莱中心集会。凯瑞-厄文在Instagram上直播了自己参与抗议的过程。
尼克斯:遭遇最多谴责的球队,因为老板多兰拒绝发声明支持抗议活动,这引发了不少球员的愤怒。当然,球员早就参加了抗议,丹尼斯-史密斯在北卡州参与抗议,马库斯-莫里斯还为洛杉矶的抗议者免费提供口罩。
火箭:维斯在家乡洛杉矶的康普顿社区参与了抗议游行。这里是当地犯罪率最高的社区之一,警民矛盾频发。
独行侠:库班与球队员工和球员在达拉斯市政厅门口参与了大规模和平抗议,并与抗议者一起下跪,他是极少数亲自参与抗议的NBA老板。诺维茨基则上街清理了抗议后的街道。
灰熊:凯尔-安德森参与了新泽西州的抗议活动,他曾在该社区读高中。
鹈鹕:伦佐-鲍尔与家人在加州进行了抗议,并在Instagram上爆粗:“去他妈的种族歧视。”老将雷迪克一直在做播客节目,公开反对特朗普,谴责纽约市长白思豪动用警力镇压抗议者。
马刺:马刺官方发声虽迟,但最终呈现的媒体内容肯定是全联盟最丰富深刻的。而波波维奇则在抗议早期就已经强势表态。德罗赞在家乡洛杉矶康普顿参加抗议,以前在接受采访时他也说过康普顿的犯罪、暴力和警察究竟有多可怕。
掘金:杰拉米-格兰特与哥哥在华盛顿参加了白宫附近的抗议。
爵士:乔丹-克拉克森与前队友JR-史密斯在洛杉矶上街抗议并拍照,并在社交网络上公开反对特朗普。
雷霆:建队基石尼克-科里森向全国有色人种促进协会(NCAAP)捐款2万美元;工会主席保罗在洛杉矶参与抗议。
开拓者:利拉德、胡德和里特尔参与了万人抗议,原本就与波特兰感情深厚的利拉德穿上了纪念民权活动家马尔科姆-X的T恤,再次被奉为城市英雄。
森林狼——前不久因新冠病毒失去母亲的唐斯与队友奥科吉在明尼苏达市政厅参与抗议,见证了斯蒂芬-杰克逊的演讲。拉塞尔参加了路易斯维尔市的抗议,并发表了演讲。
湖人:丹尼-格林在家乡洛杉矶参与抗议。自5月25日弗洛伊德去世截止到6月10日,勒布朗一共发了31条推特。
快船:老将领袖洛威捐款2.5万美元用于保释在亚特兰大被捕的抗议者,并呼吁抗议者不要毁坏自己生活的社区,尤其是黑人的生意。
国王:老板拉纳迪夫、教练组成员鲍比-杰克逊以及哈里森-巴恩斯等人一起参与万人抗议。
太阳:乌布雷参与亚利桑那州的抗议,要求改变现状。另外,在菲尼克斯水星效力15年的WNBA传奇桃乐西也参与了当地的抗议。
勇士:库里夫妇与勇士多位球星组织参与了大规模抗议,并下跪反对警察暴力,现场气氛热烈,有如冠军游行。
* * * *
这场BLM抗议折射出了美国社会方方面面的问题,NBA球星也只能算是浪潮中的水花。
抗议活动刚开始几天,风向很快就转向倒川。此前很多不对政治发声的球员也明确了立场,并表示为此掉粉是值得的。
上街抗议的行动值得尊重,因为他们都冒上了感染冠状病毒、遭遇警察暴力的风险。
有很多细节值得解读,比如拉塞尔其实是过去四年NBA唯一一位公开下跪支持卡佩尼克的人。这位老炮几十年如一日的表里如一,确实对得起他赢得的荣誉和推崇。
同样,因为表里如一原理,不玩社交网络、不爱公开露面的巨星如莱纳德和哈登,在抗议中基本悄无声息,也无可厚非。而对于外籍球员,就更不能要求更多(也更凸显诺维茨基这样的巨星与本地社区的感情做不得假)。
也比如厄文在2014年号召骑士穿上“我无法呼吸”的热身服,结果媒体只采访和赞美勒布朗,导致两人之间芥蒂更深。而保罗是2016年ESPY舞台上发声的香蕉船兄弟中,唯一一位上街的人。
同时,不是没有“名人摆拍”的嫌疑,一般抗议活动人群聚集是起码的,如果没有多人入镜,只拍个人特写,就应该打个问号。看看桃乐西的抗议是什么样,乌布雷被一些网友质疑显然是有原因的。
所有球员主张和参与的都是和平抗议,但在社交网络上,大部分球员也和普通网友一样,很容易被一面之词带偏,或是无限放大某件不能概括全局的细节。
在这方面,勒布朗的31条推特可以说是典型案例,他对自己4640万推特粉丝传达、强调的信息包括:某地警察袭击老者;手撕NFL球星德鲁-布雷斯(布雷斯最终公开反川)和前面提到的女主播英格拉罕(连带重复撕布雷斯作为白人受到媒体优待);某白人女性摆拍清理街道;批评媒体不报道民众和平抗议(他转发的正是来自媒体的报道)。
另外,他的转发内容涉及到自己创业的所有媒体品牌,以及部分投资品牌(利物浦);还有吉米-坎摩尔、奥巴马等政治和商业伙伴的言论。
仔细分析他的遣词造句,一般都包括标签、emoji、大写字母、问号和感叹号,某种程度上与特朗普在推特上的宣传方式非常相似。5月31日他发推称:“为什么美国不爱我们?”就是典型。
但他发挥的线上指挥官作用,还是得到了大部分球员的推崇,杰克船长还爆料称勒布朗私下专门问候了他,表达了对他的支持。
马特-巴恩斯近日在接受采访时言之凿凿地表示,一些湖人和快船的球员私下商议用罢赛作为抗议的手段。
但矛盾在于,《洛杉矶时报》同时爆料称,湖人将有17名球员前往奥兰多参与复赛。不知这里面有哪位是动心“罢赛”的。
最后,截止6月10日,萧华仍未发布任何关于谴责警察暴力的个人声明,仅就“平权抗议”行为表达了官方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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